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特展暨學術研討會于5月13日-14日在杭州舉行,。本次特展由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領銜，另有十余件古代書畫精品一同展出,。

本次活動由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,、中國美術學院教育基金會、中國美術學院中國古代書畫傳習研究所,、上海書畫出版社聯(lián)合主辦,，在藝App承辦。

學術研討會由中國美術學院教授任道斌,；國際書法家協(xié)會首席主席劉正成,；南京藝術學院教授黃惇,；獨立學者趙志成；獨立學者趙華,；中國書協(xié)學術委員會委員,、文博研究館員顧工；中國書協(xié)學術委員會委員,、淮陰工學院教授程渤,；中國美術學院現(xiàn)代書法研究中心副主任魯大東；嘉興南湖學院中國金石書畫研究院執(zhí)行院長田振宇,；江蘇省國畫院研究員黃朋,；蘇州博物館研究館員李軍；蘇州大學副教授王照宇,；蘇州市世界文化遺產(chǎn)古典園林保護監(jiān)管中心館員嚴蘊悅與杭州師范大學副教授,、《書法》特約審讀、中國書法家協(xié)會會員陳根民一同出席,，專家們圍繞著百年首現(xiàn)的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真跡紙本手卷,，針對趙孟頫書法的成就與影響、本卷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的鑒定,、研究與鑒藏脈絡,，展開不同議題的研討。

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學術研討會現(xiàn)場

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學術研討會現(xiàn)場

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學術研討會現(xiàn)場

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學術研討會現(xiàn)場

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學術研討會現(xiàn)場

“沉泗之鼎 復現(xiàn)人間”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學術研討會現(xiàn)場

01

冠絕古今

開創(chuàng)一代新書風

趙孟頫（1254—1322年）,，元代杰出畫家,、書法家，字子昂,，號松雪,、水精宮道人，吳興（今浙江省湖州市）人,。其對詩文音律無所不通,，書畫造詣極為精深，開創(chuàng)元代新畫風,被稱之為“元人冠冕”,。繪畫取材廣泛，技法全面,，山水,、人物、花鳥無不擅長,。書法則取自鐘繇,、“二王”、李邕,、宋高宗趙構(gòu)以及歷代諸家,，篆,、隸、真,、草各臻神妙,。趙孟頫的繪畫、書法和畫學思想對后代影響深遠,。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手卷

手卷 水墨紙本1302作,、1322年題

引首:31.8×123.8 cm. 12 1/2×48 3/4 in.約3.5平尺

書心:27.5×118.5 cm. 10 7/8×46 5/8 in.約2.9平尺

題跋一:27.5×104 cm. 10 7/8×40 1/2 in.約2.6平尺

題跋二:32×106 cm. 12 5/8×41 3/4 in.約3.1平尺

著錄：

1.貢奎著《貢文靖公云林詩集》卷六，《題趙子昂黃庭經(jīng)》,，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明弘治三年（1490）刻本,。

2.豐坊著《真賞齋賦》，嘉靖二十八年（1549）,，清光緒宣統(tǒng)間繆荃孫《藕香零拾》叢書刊印,。

3.李日華著《味水軒日記》卷二，“萬歷三十八年（1610）六月四日”條,，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抄本,。

4.張丑撰《清河書畫舫》卷五，萬歷四十四年（1616）成書,，見《欽定四庫全書》本,。

5.汪珂玉撰《珊瑚網(wǎng)》，卷二十二,，崇禎十六年（1643年）成書,，見《欽定四庫全書》本。

6.《裝余偶記》卷四,，第五件,，清初鈔稿本，文物出版社影印,，2007年,。

7.卞永譽撰《式古堂書畫匯考》卷十六，中國國家圖書館藏清康熙二十一年（1682）刻本,。

8.倪濤撰《六藝之一錄》卷三百五十五,，見《欽定四庫全書》本。

說明：

鄧文原,、貢奎,、龔璛、項元汴,、沈德潛,、張允中題跋。束季博,、束善甫,、柯九思,、華夏、項元汴,、項德弘,、劉金省、劉恕,、許應鑅,、張允中遞藏。長尾甲題簽,。

《黃庭經(jīng)》又名《老子黃庭經(jīng)》,，七字或八字韻文，為道家講授養(yǎng)生內(nèi)修要訣的經(jīng)典,；內(nèi)容包括《黃庭外景玉經(jīng)》和《黃庭內(nèi)景玉經(jīng)》,；兩晉年間，新增《中景經(jīng)》,；現(xiàn)今習慣所稱的《黃庭經(jīng)》為《外景經(jīng)》之簡稱,。

此卷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據(jù)年款，系趙孟頫于大德六年(1302)十一月三日,，任江浙儒學提舉期間,，在平江府(蘇州)為其親家束季博所臨。大德六年,，趙孟頫49歲,，同期書《吳興賦》《玄妙觀重修三門記》《三清殿記》，畫《蘭竹石圖》《水村圖》,，傳世亦有趙孟頫為其所書信札《致季博札》(美國普林斯頓大學藏),。

趙孟頫寫經(jīng)不始于大德二年，但此后在一生中寫經(jīng)甚勤,，南京藝術學院教授黃惇表示,，這顯然與成宗召趙孟頫寫金經(jīng)事件有關。元大德二年（1297）春,，趙孟頫賦閑（養(yǎng)�,。┰诤贾菀讯�年之久。成宗召趙孟頫金書藏經(jīng),，是趙孟頫研究中被忽視的重大事件,。黃惇指出，在大德二年的這次寫經(jīng)活動中,，趙孟頫既確立了自己文壇領袖的地位，也為南方士人保護中華民族文化傳統(tǒng)并使之在元代發(fā)揚光大,，尋找到了成功的途徑,。而這一成功,，不僅使元代的書風為之一變，其影響更貫穿了趙孟頫后半生的整個藝術生涯,。

國際書法家協(xié)會首席主席劉正成指出,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是趙孟頫新書風的奠基作之一。從本卷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大德六年(1302)至延祐三年(1308)《帝師膽巴碑》的發(fā)展過程,，昭示了他所獨創(chuàng)的從小楷到大字行楷書的核心價值：以王羲之翰札書重氣韻的結(jié)體用筆方法,，改變了以歐陽詢、顏真卿碑銘書重精骨的結(jié)體用筆方法,，創(chuàng)造了便學便用雅俗共賞的行楷書,，從而成為一代新書風的開拓者。這種書風不僅影響了元代,、明代,，及其后清康雍乾三朝的宮廷書法，繼而普及朝野,，成了士農(nóng)工商日常書寫的基本范式,，這是對唐楷的最大改變。并成為其后明清兩代流行范圍最大,、流行時間最長的近古時代新書風,。

對于唐人小楷對元代的影響，在中國美術學院現(xiàn)代書法研究中心副主任魯大東看來,，趙孟頫一生中寫過很多次《黃庭經(jīng)》,，其中唐代書法家鐘紹京對趙孟頫書法風格的形成起了重要作用。鐘紹京傳世之跡僅有“升仙太子碑”碑陰題名,，其小字楷書的面貌依然不得而知,。而從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中，提供了一個新的認識：趙孟頫可能在湖州地區(qū)或是整個江南地區(qū),，能夠得到唐人其他的墨跡,。這為研究其書風的形成，提供了新的史料,。

02

趙孟頫中年與最晚年書跡于一卷

填補趙孟頫書論之空白

趙孟頫一生臨古無數(shù),，《黃庭經(jīng)》即是其中之一，他也是當時重要的鑒藏家,，經(jīng)眼的法書拓本很多,。又由于其影響深廣，后世仿偽趙書趙印的情況普遍,。

本卷百年重現(xiàn),，可謂意義非凡。此前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真跡僅故宮博物院有一卷,，為國家一級文物,。

據(jù)趙友人龔璛題跋，當時趙孟頫在吳中奉命監(jiān)鑄國子監(jiān)祭器,，其間得到一件唐人鐘紹京臨王羲之《黃庭經(jīng)》,。本卷即趙臨寫的自藏鐘紹京本。而在故宮博物院藏趙孟頫臨贈應本的《黃庭經(jīng)》卷后,，趙孟頫女婿王國器跋中：“……予外舅文敏公,，得鐘紹京硬黃紙摹黃庭經(jīng)，后大書特健藥三字,。次復得唐人黃素臨本,，遂作蕊珠七言題卷尾。后聞中父所藏太清樓本特妙諸刻,，自京師致書求之……”也可以印證,，趙孟頫見到的第一件《黃庭經(jīng)》就是鐘紹京本。

故宮博物院藏趙孟頫小楷《黃庭經(jīng)》卷(簡稱故宮本),，則是臨寫借自應本的《太清樓》本,。在元代，這兩卷臨本均為當時名品,，同時見到兩本者有鄧文原和柯九思,，而且鄧在兩卷后均留下了題跋。盡管兩者的底本都未留下來,，但仍然可以通過趙孟頫的臨本,，推想底本的狀況。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局部

嘉興南湖學院中國金石書畫研究院執(zhí)行院長田振宇研究指出,，用今天傳世的《黃庭經(jīng)》拓本來對比趙孟頫的這兩件真跡臨本,，可以發(fā)現(xiàn)趙孟頫在臨寫時較為忠實原本。此卷本有烏絲界欄,，故宮本無,。故宮本的分行基本保留了原帖每行約20字，此卷則每行減少兩字,，為18字左右一行,。趙孟頫的臨本均保留了底本的特征要素。

尤為特別的是,，此卷又有趙孟頫于至治二年(1322)四月通過束季博之子束善甫重觀此卷所作的題跋,，也是絕無僅有的、趙孟頫中年與最晚年書跡于一卷之作,。趙孟頫逝世于至治二年(1322)六月,，此卷后趙自跋書于四月，距逝世僅87天，為傳世趙氏書跡中最晚有紀年者,，堪稱絕筆,。

從書寫內(nèi)容上，題跋內(nèi)容涉及趙氏對臨帖的觀念,，也可填補趙氏書學思想研究的空白。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作于大德六年（1302）,，趙孟頫在二十年后（1322）的重題,，則是一段書論，主旨鮮明,，講“臨帖之法”,，講“謹”與“肆”的對立統(tǒng)一關系，是趙孟頫最重要的書論之一,。雖被引用無數(shù),，但真正出處不詳，直到這件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的出現(xiàn),，才正式確認出于趙孟頫本人,。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，二十年后又闡述了當時的創(chuàng)作理念,，有著特殊的時代背景,。大德六年仍屬元初，元初期南方書壇的典型狀況,，是一部分書家延續(xù)了南宋書家對唐宋尤其是北宋諸家的取法,，另一部分則開始向魏晉復古，而趙孟頫倡導的復古才是當時書法發(fā)展的總體趨勢,。

在趙孟頫的這段闡述中,，“肆”與“謹”是個相對的概念，“肆”指恣肆,，“謹”并非是拘束,，而是用筆規(guī)范、法度謹嚴,，“肆”與“謹”,，所對應的正是宋代書法與魏晉書法的特征，趙孟頫“與其肆也寧謹”一句,，提倡放棄對宋人的學習,，改而取法魏晉。其后一句更是意味深長,，“殆過于謹”四字似為自謙,，而“今目昏手弱，不能作矣”一句則知實為自詡，趙孟頫所要表達的,，是二十年前乃至今天,，對“謹”的一致推崇。

在獨立學者趙志成看來,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具有四點重要的學術價值,，其一，通過此卷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后的題跋,，填補了趙孟頫行跡的重要史料,；其二，揭示出趙氏在大德六七年間與蘇州仕人,，特別是束季博為代表的束氏家族復雜廣泛的人際關系,；其三，本卷中趙孟頫的自跋中關于臨帖之法中“謹”與“肆”的辨證關系,，也為趙孟頫書論增添了理論和實踐的新坐標,；其四，從本卷之后,，趙孟頫小楷迅速達到高點,，后續(xù)幾年杰作不斷，此卷也標志著其小楷書法的成熟,。

中國美術學院教授任道斌指出,，在中國書畫史上，趙孟頫為書法,、繪畫,、音樂、史學之全才,，同時開創(chuàng)了元代文人畫之門,。本卷趙孟頫小楷臨《黃庭經(jīng)》從創(chuàng)作時間上，比故宮博物院藏趙孟頫《水村圖》晚十天,，從兩件作品的書法,、鈐印風格看，都十分一致,。另同故宮博物院藏趙孟頫楷書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比較,，更有卷后趙孟頫晚年親筆題跋，為其晚年作品提供可靠的參照,，更顯珍貴,。

圖片：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 局部

03

元明清重要藏家遞藏完整

推動書畫收藏與地方文化史研究

此卷傳承有緒。后有鄧文原,、貢奎,、龔璛三家題跋,，這是趙孟頫朋友圈三位重要成員。鄧文原（1258—1328）,，字善之,，綿州（今四川綿陽）人。鄧文原與趙孟頫交好,，同時也是趙孟頫書法理論與實踐的最忠實的擁護者,。鄧文原的題跋是其晚期書風，而“九原不可復作,，觀此書為之雪涕”一句,，更可推知作于趙孟頫辭世之后。貢奎（1269—1329）,，字仲章，安徽宣城人,，仕元起為齊山書院山長,，累遷集賢直學士。貢奎墨跡傳世極為少見,，與上海博物館收藏的《袁易錢塘雜詩》后貢奎跋文高度吻合,，書寫時間較為接近，這是目前可見的貢奎第三種墨跡,，實屬珍貴,。龔璛（1266—1331），字子敬,，號谷陽生,。自高郵遷居平江（今屬江蘇蘇州）。龔璛與趙孟頫交往長達二十年之久,，在書法上也深受趙孟頫影響,，此卷龔璛題跋交待了趙孟頫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是出自唐代鐘紹京臨本，與故宮博物院藏本可以互證,。

中國書協(xié)學術委員會委員,、淮陰工學院教授程渤指出，以本卷的龔璛題跋為例,，在書法上,，可看出龔璛對趙孟頫亦步亦趨。龔璛的書法風格,，也代表了當時相當部分江浙書家的學書觀念,，即以對趙孟頫的學習代替對魏晉法則的學習。同時,，程渤表示,，趙孟頫在書法藝術上的成功,，是天賦、機遇和勤奮等多重因素作用的結(jié)果,，趙孟頫對《黃庭經(jīng)》各種版本的收藏以及多次的臨習,，體現(xiàn)的正是他的勤奮精神，而趙孟頫臨小楷《黃庭經(jīng)》也為詮釋趙孟頫一代宗師地位作出了極佳注解,。

圖片：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題跋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在明清先后為華夏,、項元汴、劉恕,、許應鑅,、張允中舊藏。

其中,，華夏是明中期無錫藏家的代表,，他藏過的書法名作有如顏真卿《劉中使帖》（現(xiàn)藏臺北故宮博物院）、張旭《古詩四帖》（現(xiàn)藏遼寧省博物館）,、黃庭堅《諸上座帖》（現(xiàn)藏故宮博物院）和《李太白憶舊游詩卷》（現(xiàn)藏日本有鄰館）等,。華夏的收藏印是“華夏”朱文方印和“真賞”朱文葫蘆形印，具有聯(lián)印性質(zhì),，只有同時鈐蓋“華夏”白文方印和“真賞”朱文瓢印的作品才是華夏的藏品,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卷》正符合以上條件。尤為難得的是,，豐坊為華夏撰寫的《真賞齋賦》也提到“（趙孟頫）臨黃庭,，有鄧善之、貢仲章,、龔子敬等跋”,。

蘇州大學副教授王照宇指出，華夏的古物收藏之所“真賞齋”以及他私人鐫刻的著名法帖《真賞齋帖》使他極負盛名,。但是他的個人家系,、行狀甚至收藏等情況，自明清以來均是時隱時現(xiàn),。而華夏所處的時期,，正是中國社會商品經(jīng)濟大發(fā)展時期，整個社會風氣完成了由儉入奢易的轉(zhuǎn)變,，商品經(jīng)濟高度發(fā)達,，隨之帶來書畫交易的繁榮，有明一代在這個時期出現(xiàn)的收藏家人數(shù)最多,，某種程度上與此時社會風氣的變化不無關系,。

而另一位重要的遞藏者——項元汴是古代最著名的收藏家，廣搜歷代法書名畫,，收藏之富之精甲于海內(nèi),。

江蘇省國畫院研究員黃朋指出,，項元汴作為一位成長于吳門鑒藏圈中，確切地說,，是由文徵明,、文彭、文嘉父子培養(yǎng)出來的,，具有吳門賞鑒趣味的收藏家,。在與蘇州文氏父子的交往中，年邁的泰斗文徵明給項元汴的更多是賞鑒趣味的輸出,，而具體賞鑒知識及經(jīng)驗則得自于文彭,、文嘉兄弟的傳授。項元汴收藏的趙孟頫作品數(shù)量居于各代書畫家之冠,，無出其右者,。黃朋表示，這說明文徵明父子成功地將崇趙的趣味輸送給了項元汴,，而項元汴也確實把對趙孟頫的喜愛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藏品譜系中,。

項元汴在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上鈐蓋了75方藏印，為天籟閣千字文藏品編號中的“象”字號,。萬歷七年（1579）抄錄了古人的書論以示對這件作品的重視，借此闡述他對前人小楷的理解,。項元汴收藏的古代書畫雖多,，有如此精彩題跋者實屬罕見。

同時,，蘇州博物館研究館員李軍指出,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透露出來的項元汴相關信息，是研究項元汴鑒藏史的重要見證實物,，有助于推進后續(xù)項元汴的研究,。而從本卷信息來看，這或是項家收藏中的代表性藏品,，極有可能在項家流傳了多代人,。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部分鈐印

本卷清代為留園劉金省劉恕父子、曾任浙江布政使許應鑅收藏,，在晚清民國張允中收藏之后流往日本,，由著名學者長尾甲題寫外簽，直到再度面世,，為百年首現(xiàn),。元、明,、清三代最重要收藏家的遞藏順序完整,，也是一次推動書畫史,、收藏史、地方文化史研究的契機,。

遞藏者眾多,、鈐印密度之高也是本卷的顯著特征。蘇州市世界文化遺產(chǎn)古典園林保護監(jiān)管中心館員嚴蘊悅對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上清代留園劉金省劉恕父子的鈐印做了詳細統(tǒng)計和研究,。劉金省劉恕父子共鈐印24枚,，其中，劉金省8枚,，劉恕16枚,。劉金省鈐印分布在卷首、卷中,、卷尾三處,，其中“訥庵秘玩”出現(xiàn)三次，均勻分布在三處,，“省”出現(xiàn)一次,，位于卷中，“含青樓書畫記”與“傳經(jīng)堂鑒藏”各出現(xiàn)兩次,，位于卷中和卷尾,，與“訥庵秘玩”印同時出現(xiàn)。此外,，劉恕鈐印共16枚,，無一重復，位置跨度更大,，更分散,，覆蓋了所有有文字內(nèi)容的部分。

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張允中題跋

長尾甲題寫外簽

杭州師范大學副教授,、《書法》特約審讀,、中國書法家協(xié)會會員陳根民表示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的回歸,，是近期國內(nèi)文化界的一件大事,，必將載入收藏史冊，并對整個元代書法史的研究產(chǎn)生重大影響,。

對此,，獨立學者趙華以“半部鑒藏百科”來總結(jié)形容這卷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所涉內(nèi)容之豐富——包括鑒定、鑒賞,、題跋,、論書、用印,、分期,、生平,、交往、婚姻,、系年,、行游、地理,、朋黨,、宮斗……，基本上承載了鑒藏史上幾乎所有科目,。趙華指出,，趙孟頫小楷《臨黃庭經(jīng)》解決了一大批作品的未知之謎和因果關系，為不可多得的范本,。